導演烏利胥·柯雷借《沉睡的疾病》獲得最佳導演銀熊獎
導演安德雷斯·維里爾憑借《除了我們還有誰》獲得阿爾弗萊德獎
美國導演安德魯·麥克萊恩憑借《在冰上》獲得最佳電影處女作獎
德國本土影片的崛起
德國、法國、荷蘭的合拍片《沉睡的疾病》獲得了最佳導演銀熊獎,這是導演烏利胥·柯雷第二次來到柏林,而他此前也僅僅只是拍攝了兩部電影。本片帶有烏利胥·柯雷早年非洲生活的影子,是一部探討人類心靈和自然環境的帶有超現實主義色彩影片。由于導演烏利胥·柯雷早年在非洲剛果生活,所以這部電影也被認為是一部“父子自況”的影片。實際上,烏利胥·柯雷僅僅只是童年在剛果生活,并沒有在那里度過自己的青年和成年時期。可是,即使是童年的生活,也讓他觀察到了聯合國特派的援救人員在非洲復雜而又艱險的環境里是如何一步一步從理想主義者變身為放浪形骸的玩世不恭者的。與此同時,他們一方面不想離開非洲,另一方面他們在內心還懼怕著非洲。據烏利胥·柯雷說,在非洲的那種環境中,一個人不可能保持清醒和正常。當一個人習慣了非洲的自由、散漫與無所謂的時候,他便不再向回到正常的歐洲和文明世界中了。
除了《沉睡的疾病》,德國本土影片《除了我們還有誰》還獲得了阿爾弗萊德獎。阿爾弗萊德獎又稱“敢斗獎”,一般獎勵給那些題材新穎大膽或者是敢于涉足禁區的影片。毫無疑問,講述德國恐怖組織“紅軍派”故事的《除了我們還有誰》獲得這個獎項,可謂是名至實歸。這是一部講政治的影片,無論從東西德的背景設置,還是主角的政治抉擇——無論是主動還是被動,是有選擇還是盲從——他們書寫的都是一部活生生的微觀政治發展史。德國曾經有著分裂的慘痛記憶,也有著被法西斯、被資本主義以及社會主義統治的經驗。所以,這么一個國家拍攝這么一部“講政治”的影片也不足為奇。在歷史的進程中,很多人都是旁觀者,等待著一切發生,等待著改革結束。可是影片中的幾位主角卻選擇了投身到革命和改變歷史進程的斗爭之中。當有機會推動歷史,或者是改變歷史的時候,“除了我們還有誰”呢?除了我們,還有誰愿意付出精力甚至是生命來讓世界作出一點改變呢?--這可能就是導演要說的話。可以說,除了創紀錄地拿到“三只熊”的《內達和西敏:一次別離》外,德國電影是本屆柏林電影節最大的贏家。
主競賽單元中最大腕的導演貝拉·塔爾在當日拿到了評審團最佳大獎。這個極有個性、對自己藝術理念極為堅持的導演在接過獎杯之后旋即轉身下臺,一言未發。使得那些原本希望聽到導演本人解讀影片含義和概念的記者和影迷撲了個空。塔爾的新片《都靈之馬》秉承了塔爾影片的一貫作風--很少的臺詞、極簡的布景、簡單的人物,當然還有不能或缺的長鏡頭。可能是曲高和寡、又或者是大音希聲,塔爾的影片一直得不到普通觀眾的認可。不過,電影藝術里就需要這樣“固執己見”、把觀眾踹到爪哇國里的導演,因為只有這樣,電影的世界才足夠精彩、也足夠多姿。如果有人愿意嘗試一下塔爾的“滋味”,那么這部只有區區146分鐘的黑白影片是你最好的入門和啟蒙影片。英國媒體此前就宣稱,《都靈之馬》是“欣賞貝拉·塔爾的入門片”。不過,即使是所謂的入門還是會令很多人昏昏欲睡,尤其是影片的情節是日復一日都差不多的六天的生活,沒有對白和貝拉·塔爾標準型的長鏡頭,都使得這部電影非常“難以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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