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Paolo(右)和Vittorio Taviani兄弟
金熊獎:姜還是老的辣
本屆柏林電影節有個最大的特點,那就是參賽導演之年輕,令人難以想象。很多導演都是第一次參加三大電影節,很多人此前之拍攝過2到3部長片,很多人沒有電影學院的科班背景,而是從藝術院校學習設計、廣告出身。所以,很多人在柏林電影節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會覺得本屆柏林電影節是年輕人的天下。可是最終的金熊獎的歸屬,卻改變了人們的看法。《凱撒必須死》的導演塔維安尼兄弟出生于30年代,是從意大利新現實主義里成長起來的電影人,自然對紀錄片的拍攝頗有心得。長期浸泡在意大利的影片中,他們的電影自然而然地就帶上了一種“意大利特色”。1977年,他們用意大利新現實主義手法拍攝的《我父我主》成為了戛納金棕櫚得主。隨后,他們拍攝的《疾走繁星夜》又為他們在戛納拿到了評委會最佳大獎。塔維安尼兄弟兄弟的影片常常觸及歷史題材,用多變的鏡頭語言講述關于政治、民族和人類命運等等宏大的話題。他們拍攝的
《卡奧斯》、《圣洛倫索之夜》、《早安,巴比倫》、《花月》和《云雀農場》等等影片早已成為了影史上的經典之作。
紀錄片,當然不僅僅是簡單的對客觀世界的記錄和表述,而是帶有導演個人觀點的一種藝術手段和表現形式。《凱撒必須死》就是這么一部電影。表面上,它記錄的是一群囚犯排演《尤利烏斯·凱撒》的半年的點點滴滴,而是實際上,塔維安尼兄弟探討的還是人性禁錮以及藝術認知論這樣的老的命題。在影片中,囚犯們被當作演員來使用,這和一般的紀錄片沒什么兩樣,而且塔維安尼兄弟還刻意回避了他們的囚犯背景,他們沒有在影片中講述這些人為什么會坐牢,也沒有用鏡頭記錄他們的懺悔,只是很簡單地記錄了“藝術對人的改變”。其實,在監獄里開戰“戲劇教育”,在意大利已經有十幾年的歷史了,這群犯人在藝術的感召下,從一個殘缺的人,變成了一個完整的人。也就是說,“藝術”是有一種教育和改化作用的。塔維安尼兄弟想表達的就是這么一個主題,當然,一個囚犯說出來的類似于格言的話,把這個主題給升華了,他說的是“直到我發現藝術的魅力,這里才真正變成一間牢房。”
展現社會黑暗底層人群真實故事
影片因為其完整的展示了囚犯們心理的變化,良好的剪輯和宏大的主題,而在媒體處得到了不俗的評論。《洛杉磯時報》說:“這群人不是完美的演員,他們的過去或許充滿了罪惡。但是在影片的表述中,這群死囚犯還是不應該去死的,于是,影片帶給我們的感受就異常復雜了起來,這群是是不是應該死亡,誰有權利能決定他們的死亡。雖然在觀影的過程中,這些并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元素,但是這部電影絕對是引人入勝的。”《好萊塢報道者》則評價說:“影片的開頭的自殺和結尾,稍稍有些牽強附會和捉襟見肘,但是這仍不失為一個極有力的開篇和極有說服力的結尾。在那短短的76分鐘的片長中,塔維安尼兄弟帶給我們的感受是復雜的:劇院里的美好和殘酷的現實之間的結合,令人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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