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撰稿人 | 小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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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春節檔迎來名導頂流齊聚一堂，眾多大片摩拳擦掌。

今天是它們正式上映的大年初一，你的新年第一片會選哪部？

時光君早已鎖定目標，就沖著兩個名字：文牧野+易烊千璽。

圈內提前看片之后，各種好評不負期待，曾經的「最佳新人導演」遇上「最佳新人演員」，要再次鑄就華語電影新的奇跡？

《奇跡·笨小孩》

今年春節檔有八部影片上映，類型多元，元素各異。

唯有《奇跡·笨小孩》（以下簡稱《奇跡》）的內容，關于“創業”，一個可大可小又可輕可重的題材。

導演文牧野要怎么講？

不妨先回溯下以往案例。

中國式創業故事

很巧的是，開啟了中國賀歲檔先河的《甲方乙方》（1997），就是一出創業故事。

四個年輕人突發奇想，承辦“好夢一日游”業務，幫助人們在一天里夢想成真。

電影繼承了王朔小說《你不是一個俗人》嬉笑怒罵的風格，剖開不同階層之人的焦慮，洞悉人性中的脆弱、虛偽與真誠。

2000年，管虎執導過一部電視電影《上車走吧》，對小人物投以悲憫目光。

兩個來自膠東的農村人高明（黃渤 飾）與劉承強（高虎 飾）胸中燃燒熱忱，想在北京闖下一番事業。

他們承包了一輛小巴的生意，憑借農村口音與憨厚耿直的性格，意外獲得成功。

可他們最終敵不過同行的排擠與陷害，一個回鄉，一個留北京邊緣堅守。

2011年，詩人尹麗川放棄文藝路線，挑戰商業制作，交出作品《與時尚同居》。

成片質量一般，不過影片好在有足夠的類型片創作意識，組建了一個“衰人”團隊；同時也有揭露時尚界沉疴的野心。

2013年，陳可辛拍出了《中國合伙人》，這是大眾最為熟知的“中國式創業故事”。

三個合伙人個性鮮明：“土鱉”成東青（黃曉明 飾）、“海龜”孟曉駿（鄧超 飾）和“憤青”王陽（佟大為 飾）。

這是《投名狀》的當代版，三個大學生相識、相識，合力創辦英語培訓學校，最終逆天改命。

影片的時間跨度很大，從20世紀80年代到21世紀，陳可辛通過一個創業故事，描摹了那個時代不同國人對夢想、對成功的復雜態度。

從題材與故事看，《奇跡》與《中國合伙人》類似，都是通過個體的創業故事去側寫一個時代。

不過也有明顯不同，不像陳可辛那般犀利冷冽，文牧野的筆觸更加細膩溫暖。

《奇跡》聚焦于2013年生活在深圳的小人物，故事寫的不是成功，是幸福。

都市奇人

《奇跡》的故事開始于小人物的不幸。

20歲的少年景浩（易烊千璽 飾）與6歲半的妹妹景彤（陳哈琳 飾）相依為命。

妹妹遺傳了媽媽的先天性心臟病，急需做手術救命。

留給景浩的時間不多，只有一年半，他必須拼命賺錢。

因緣巧合下，他得到了一個創業機會，開辦“好景電子元件廠”。

景浩身上有一股不服輸、不放棄的精神氣。

但創業，從來不是一個人的戰斗。

景浩必然需要幫手，可他能找來的人，說好聽點是散兵游勇，說難聽點，老弱病殘全占。

梁永誠（田雨 飾），普通人，上了年紀，但他樂觀，對生活充滿希望。

他被景浩的志氣打動，挺身而出，愿意擔任車間主任。

汪春梅（齊溪 飾），單親媽媽，獨自一人來到深圳打拼，因患有聽力障礙總掙不到錢。

她加入了好景電子元件廠，可連最基本的溝通都有問題。

張龍豪（公磊 飾），落魄拳王，人狠話不多，不過做起精細活兒總是不如打架來得得心應手。

張超（許君聰 飾），無業游民，全靠往日的榮光給自己臉上貼金，逃避現實，不敢走出舒適區。

劉恒志（王寧 飾），網吧大神，包宿王者，活了30年依然找不準人生的方向。

此外，還有挖掘機操作手吳曉麗（黃堯 飾），暴躁大爺鐘偉（鞏金國 飾）。

從世俗的眼光看，他們都是生活的失敗者，是都市的邊緣人。

但草根也是最有生命力，只要擁抱起來，便是一片草原。

文牧野為這些小人物定下了更加溫暖的基調：“一個孤兒，有了一堆家人。”

日常奇跡

在執導成名作《我不是藥神》以前，文牧野曾拍攝過9部短片。他的作品有個共通點：用類型化的手法，完成現實主義表達。

比如《石頭》，關注拆遷；《金蘭桂芹》關注空巢老人；《安魂曲》關注未亡人的靈魂歸宿。

在《奇跡》的預告片里，我們能看出不少動作鏡頭，可以想見的是，這些都是增添故事戲劇沖突的類型元素。

而文牧野真正的關注的是人，以及人與人、人與城市的關系。

《奇跡》的絕對主角是景浩，他身份很特殊，是個多面體。他既要當爹，又要當媽，同時還是哥哥與廠長。

在文牧野的指導下，易烊千璽也呈現出了人物的多個側面。

他演出了人物的疲憊、脆弱、堅韌，以及必要的強勢。

片中有場戲，景浩求甲方李平（王傳君 飾）辦事，卻被羞辱。

但他沒有忍氣吞聲，而是勇敢回擊。

他反抗的，不僅僅是對方頤指氣使的姿態，而是社會對他們這群人慣性的否定。

預告片中有個鏡頭非常耐人尋味：一只螞蟻在狂風暴雨中向上攀爬。

時光君以為，這正是對不認命的景浩的一個隱喻。

他必須拼命，必須做成。唯有如此，才可以救妹妹的命。

所以，在影片里，個體創造奇跡是個艱難的過程，其終點是愛與幸福。

同時，在這個過程中，參與者也都尋找到了生命的價值與意義。

個體的奇跡匯聚起來，才共同匯聚成了城市的奇跡。

戲外，文牧野也是那個創造奇跡的人。

他是北方人，去深圳的次數很少。

拍攝這部電影，他有個大難題：還原2013年的深圳風貌。

為此，在準備階段，文牧野帶著團隊去深圳做調研，查看過去的影像資料，采訪與影片相關的人，為的是捕捉與呈現真實感與煙火氣。

在具體的拍攝上，為了達到完美效果，文牧野更是嚴謹、嚴格。

場面調度，用秒表卡時間。

一個鏡頭，反復打磨。

在表演和鏡頭全部達標后，還要例行保一條。

演員王傳君還提到一個細節，在拍戲時，他抓了只蟲子丟掉，然后整理自己的衣服，就這樣一個小小的動作被文牧野捕捉到。

在文導看來，這個動作是破掉李平固有形象的一個瞬間。

《奇跡》要講的內容很大，用個體創造奇跡的過程，去折射飛速發展的城市與時代。

它要講的內容也很小，每個人去追求心中的幸福，這本身就是奇跡。

這部影片最大的意義是什么？

它再次宣告了那個最樸素，也常被人鄙夷的真理：只要努力，就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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